她警惕环顾一圈,发现段般若已经走了,自己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哪哪儿都看着很健全。

人一放松下来,方才强压下去的疲惫就忍不住涌上。

阮觅的眼皮实在没办法打开,一点一点阖上,又睡着了。

只是没到一会儿的功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阮觅眉头皱了皱,翻了个身继续睡。但敲门声没有停止,还是契而不舍地敲三下停一会儿,连续不断,阮觅终于睡不下去了。

她睁开眼,看着床顶陌生的帷帐。

不由的思考起了世间最经典的三个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嘛?

她一脸空白。

门外的仆人终于忍不住出声轻喊道:“阮姑娘可醒了?殿下在等您用早膳呢。奴婢进来伺候您梳洗罢?”

阮觅:……

还能怎么办呢?坚强微笑地活下去啊。

她瘫在床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宛如一条离开大海缺水已久的鱼。

“……进来吧。”

社畜人,社畜魂,社畜熬出头就是人上人。

阮觅满脸虚弱,拖着一副被掏空的身体慢腾腾挪到公主府六味居时,眼睛都还没有彻底睁开,就被里面绚烂夺目的颜色刺得眼睛闭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