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人如此嚣张?
她实在没忍住,“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自己爬上来?”
“自然是你自个儿自傲自负自满!”段意英冷笑,一头高高束起的长发甩了甩。
“哈?”阮觅站起身,同段意英对视,两人跟斗鸡似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阮觅这会儿火气大,瞧着段意英哪哪儿都不顺眼。一个没忍住,她冲上去抱住段意英的腰,直直将人顶到那株广玉兰上,将人压得动弹不了。
“你给我放开!”段意英咬牙切齿,直接用手去扯阮觅的手,却发现全无用处。
广玉兰树干清瘦修长,叶宽而沉碧,净白如瓷的花朵大得似盆。
那两人在可怜的广玉兰树下面你推我挤,直让上头满树的花落下来。一片片广玉兰花瓣飘落,又或是整个花盘栽进尘土里。
阮觅头顶掉了几点细碎的枯叶片,这会儿她才冷静下来。
但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
“你快给我道歉!”她无赖地大喊,仗着自己有这身好力气,为所欲为。
“我凭什么给你道歉?”
段意英梗着脖子觉得荒唐。
她堂堂圣上亲封的福安县主,什么时候给人道过歉?
简直可笑!就算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从这明山跳下去,道歉也是不可能的!
她说完这句话,就感觉阮觅动作停下来了。
然后腰间一热。
段意英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