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又像平时那样,端起一家之主的样子,将这件事拍板定夺,“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从现在开始,均衣信中说的人就是珍儿,你可懂?”

最后面这句话是对阮觅说的,可并不是在问阮觅的意见,而是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至于阮觅拒绝,阮奉先从未想过。他这个女儿木讷愚笨,但孝心做不了假,从来不会违逆他。

故而阮奉先并不担心,只是想到阮均衣有些迟疑,不过总归是一家人,阮均衣还是敬着他这个叔父的,到时带珍儿去拜访一回便是了。

这四个人,面色各异。

阮觅是面无表情,阮奉先是自负自傲,而阮母则是偷偷看了阮觅一眼,心里头总觉得依着阮觅的性子,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算完的。

阮奉先没有见过阮觅闹起来的样子,阮母可是尝试过的,心里头后怕,现在还隐隐防备着。

反倒是阮珍珍伤疤好了不怕疼,得寸进尺,“妹妹怎的不说话?难道是觉得我抢了你的好处,心里头不开心?”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要让阮觅亲口说把这个身份让给她。

阮母在一旁听着,心惊胆战,生怕待会儿阮觅就闹起来,她真是被闹怕了,偷偷往外挪了几步,远离战场。

没成想,阮觅事不关己,可有可无,像是刚刚打了个盹,“啊?什么?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