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侍郎夫人问我是否是均衣哥哥的妹妹,女儿想着父亲您曾说过,侍郎于您官途有益,且女儿本就是均衣哥哥的妹妹,这话也没错,便应了。”

听到“侍郎”二字,阮奉先端着他的架子,呼吸却重了几分,掩饰般道:“后头可还问了你什么?”

“听闻均衣哥哥写了封信与陈氏,说赏莲会这日,将携妹至此。众人仰慕均衣哥哥,便对信中所说的妹妹十分好奇。因着前头已经同将军府、侍郎府、镇国公府的几位夫人相谈甚欢,几位夫人也很是喜欢女儿,后来一听闻女儿是均衣哥哥的妹妹,她们便将女儿当成均衣哥哥信中所说的那位妹妹了。”

言下之意便是,她阮珍珍可不是故意顶替这个身份的,谁叫她得那几位夫人的喜欢呢?人家硬是觉得她是。这可是没办法的事。

阮觅在心里头给她翻译了一下,也觉得她今日说的话水平颇高,或许自己改日可以学来试试。

无时无刻都在学习的阮觅望天摸了摸下巴。

“那你方才为何指着觅儿说,她是你远房的妹妹?”这个是阮母关心的事情。就算她不喜欢,可终究是自己生出来的,一下子在阮珍珍的话里,就变成了别人的,实在荒唐。

阮珍珍有话说了,委屈极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当时那几位夫人那般说时,我想着父亲,便一时没有否认。可后来转念一想,均衣哥哥信中所说的,可能是觅儿妹妹。但那时候经那几位夫人的口,谁都以为我是均衣哥哥说的人了。女儿也不想骗人,背上这等骂名,可是、可是一想起父亲母亲与珵儿,我便只能扛着这个名头,与她们交谈起来。”

阮觅再次无声替阮珍珍翻译:我可没有骗人,我都是为了父亲你的前途着想,才冒了这个风险,受了这么多委屈啊!

阮奉先果然露出了满意的眼神,“你向来是个顾全大局的孩子,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