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说的摇头,“前年的时候,那杀千刀的喝酒喝多了同人急眼,硬要说自己有钱,一回去就把才七岁的女儿给卖青楼馆子里去了。”
“这不,郑狗蛋最恨的就是他爹,跟人当了混混啊,每回见着他爹喝酒,都要带人去打一顿,把人打清醒了才让人走。造孽哦。”
很久没和人讲这么多,一口气说完,吴妈妈畅快的不得了。一看阮觅表情,却发现不对劲。
“三小姐?”她试探着问。
阮觅逗弄一下跑到她身边来的猫儿,“这种人也是罪有应得。”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正常,全然不见半点郁色。
吴妈妈只道是自己方才眼花,不敢追问,心里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中午的饭菜做好了,您要不要吃点?”
“嗯。”
用过午饭,阮觅搜寻一圈,把吴妈妈家里那张摇摇晃晃的藤椅扒拉了出来,放在院子外面的桂花树下乘凉。桂花树不远处是一条溪流,流水潺潺,听着声音都觉得凉快了几分。
这时候日头烈,脚下的黄土地没一块是湿的,都被热气熏得干巴巴,一脚踩下去能溅起好大一阵灰。
阮觅搬藤椅出去,裙摆上难免蹭上一道一道的灰黄色土痕迹。
她整个人躺在藤椅里,手里捏着把小扇子,扇风扇得非常起劲。可对于裙摆上那些灰痕,看两眼就懒得关注了。
点点光斑在浓密绿顶里闪烁,暖风里全是桂花香味,熏得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