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姐姐,应该是很像的,可是你终究不是她。”沈昼言忽然说了这样一句,只是随后又道:“可是她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快要忘记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阿瞳不知道沈昼言忽然说这些做什么,只觉得心里慌慌的。
这时候,只见沈昼言身边常常跟着的心腹抬着一碗黑色的药汁进来。
“那是什么?”阿瞳下意识地问,心里越发不安了,朝后面的床榻退去,一把紧紧抓住身后的床缘。
那心腹放下药,便退了出去。
沈夜澜的目光却是落在阿瞳的肚子上,“你进门的时候,我允你可以生孩子,你应该也知道,从前我这满屋子的妾室,没有哪个能有孕,唯独对你,我还是多了几分仁慈怜悯。”
他把阿瞳当她姐姐,阿瞳把自己当三弟。
可笑,他们中间从来都没有什么情义可言。
阿瞳眼里都是紧张,不安地看着沈昼言。
“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失望,素屏是我明媚正娶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操持家业,我兴许没有那样爱她,可我敬重她,她从来都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即便是没有了房家,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尊荣仍旧是不会变。”
沈昼言不止一次地以为,阿瞳敢如此作践房素屏,到底是因为房家倒了的缘故。
阿瞳不甘心,明明是自己被房素屏算计了,下意识就脱口为自己辩解:“是她要害我。”
沈昼言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她害你?她若是害你,你如今能站在这里?你肚子里的孩子又能健健康康到现在?”
阿瞳下意识抚着肚子,是啊,她为什么不给自己下药?
这时,沈夜澜起身抬起那碗黑色的药汁,“你如今还没生下这孩子,便搅得我家不宁,仗着这肚子,让父母儿女离了心,倘若我真让你生下这个孩子,将来我岂不是要家破人亡?”
他越是说到最后,口气就越发重,一把捉住无处可躲的阿瞳,捏住她的下巴,将黑色的药汁灌进了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