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多的是丫鬟,这会儿见夫人老爷都走了,便有胆子大的上前来扶她。
大夫很快就来了,给房素屏看过之后,沈昼言连忙问:“我夫人怎样?”
大夫也是个直爽人,又见房氏那样的伤,根本不像是自己摔的,而且因刚才他进府里来的时候,路上有个小丫头来管他求安胎药,说是给夫人用的。
可眼前这位病弱看着有些老态的是夫人,那位又是夫人,便误以为是这沈昼言所为,把他当做个不折不扣的宠妾灭妻之人,只没好脸色道:“老爷也莫要只想着新人笑,不见这旧人哭,令夫人这后背上皮肉磨破就罢了,还险些伤着骨头,若真是伤着骨头,往后莫要想再站起来走一步,这是作孽啊!”
说完,把药方子扔在桌上,就气急败坏地走了。
沈昼言也顾不得解释,急忙进去看,只见房氏趴在床上,丫鬟正在给她上药。
见着她后背青紫一片中,果然如同大夫所言,伤了不少皮肉。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阿瞳怎么可以变得这样恶毒?她若是这样对别人就罢了,可是却这样对待一直好心好意照顾着她的房素屏。
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这一瞬他就只有一个念头,当即喊了心腹,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阿瞳住的地方,是这座府邸里最好的院子,她才喝下丫鬟找大夫讨好的安胎药。心里想着房素屏的所作所为,仍旧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这个贱人!”
一面看着高耸的腹部,等她顺利将孩子生下来,迟早会让房素屏为这些日子对自己所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
然而,她却不晓得,她根本没有这个机会了。
沈昼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连她骂房素屏的话,都听了进去,这会儿走了进来,满脸都是讽刺笑容。
阿瞳没想到他会忽然来,急急朝外看去,心底责怪丫鬟怎么不说一声?
沈昼言在桌前走下,打量着她,似乎是没见过她一样,那眼神充满着陌生。
“二爷。”她低低叫了一句,声音柔柔软软的,带着些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