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听罢,和李红鸾相视一笑,忍不住说道:“惠德师父好像也不大靠谱,现在每天回来,都是大鱼大肉的,不给他吃,他还说往后住在寺庙里,吃不着了,可一直吃,那身体如何遭得住?”
孟茯这些天心思放在别处,晚上好几次回来也没赶上晚饭,哪里晓得。
如今听得萱儿这般一说,“他已经那样胖了,怎还如此纵容,一会儿你们去给兰若说,多少给惠德师父搭配些素菜,别全由着他乱来,这样吃下去,只怕没等寺庙建好,他就先去地藏菩萨那里磕头了。”
萱儿连忙应了,见着孟茯和拓跋筝也不吃这桑葚了,便提起篮子道:“正好你们也不爱吃,我拿去给兰若姐做些奶冻,咱们换个口味,也好跟兰若姐姐说。”
她俩去了,孟茯见着俩丫头有些圆润的背影,忧心忡忡:“这样吃下去,往后还不晓得能不能嫁出去呢!”
“小姑娘家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兰若也及笄了,你到底该给她琢磨婚事了。我看跟着在天就十分不错。”拓跋筝晓得在天总往厨房去,除了拿些吃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主要还是去跟兰若斗嘴的。
成事他们六个和自己是同龄的,所以孟茯觉得不合适,摇着头,“不行,年纪有些差距,何况兰若还小。”
“有差距的是少熏跟时庄主。”拓跋筝提醒着。
有他夫妻二人在前,这相差个几岁都不算。一面看朝孟茯:“何况你与你家沈大人,不也是相差了几岁么?”
孟茯笑了笑,好像也是,只是可能她觉得在天年纪大的缘故,是出在兰若身上,毕竟兰若才面前到十六罢了,在她眼里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不过孟茯更好奇拓跋筝,“你自来是不管闲事的,如今怎么还热衷做起这牵线的红娘子了?”
“我哪里有那个闲情雅致,不过是见你总将心思放在生意上,身边这些个人的事情你也不张罗,不管你承不承认,成事他们六个总是拿你做主子长辈来敬爱的,他们的婚事也必然是要等着你来张罗,你自己倒好,成亲几载了,可是他们与你也一般年纪,你不帮着张罗就是了,人家自己找了,你又不合心意。”
“当真是我的错了?”孟茯莫名其妙被拓跋筝这样说落了一回,有些哭笑不得,“可是我也不知道兰若如何想的,还有那在天也不是经常在我跟前,我是晓得为人没差,可是不知道他待兰若到底几分真心。”
“这有什么,你只管将口风透露出去,想给兰若找婆家,你看在天急不急,他若是着急,自然会主动求到你跟前来,若是真没有那个心,就不会来寻你了。”拓跋筝给她出着主意。
孟茯倒是觉得妥当。
不过现在他们几个人里,最让孟茯担心的还是谋事,如今让失心了的玲珑伤了一只眼睛,他素来又是几个人里话最少的。
嘴巴也不像是在天那样能说会道,往后只怕娶媳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