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镜卫这种机构的存在,不就是处于世人看不见的位置,替主人做那些同样不能公布于世的事情吗?
既然是不能让世人所知晓的,那当然都是秘密。
如此玲珑的父亲想要退出这个组织,的确是只有死路一条。
试问谁会允许下属带着自己一肚子的秘密跑到外面去?即便对方现在信得过,忠心耿耿,可以后呢?谁能保证?
这时候又听沈夜澜说道:“谢淳风虽早就查到了宗政堡主的身份,但并不知道当年的案情如何,更不晓得宗政堡主和玲珑身上的毒,所以一直不知道此事与宫里有关系。”
“可现在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起兵造反不是?你不也说了,那谢伯爷原来是蒙大将军的部下,既如此只怕对朝廷的忠坚之心,是不可撼动的。”孟茯叹了口气,因为她也帮不得玲珑了报仇什么的。只是却也不想就这样放弃了她,总觉得能想个法子,就比如以毒攻毒。
可是那毒到底是什么成份她都不知道,连对症下药都做不得,若是盲目动手,只怕反而白白要了玲珑的性命。
沈夜澜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继续躺下,“此事是急不得的,你先顾着自己的身体一些,办法也不是一下就有的,何况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呢,大家总不会不管玲珑的。”
孟茯只得安心躺下来,与他说了些乱石滩那边的事情,楼下便有人来催沈夜澜。
玲珑的事情虽是重要,但别的事情也不是小,总不能所有的人将时间都套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所以日常该作甚,还是要照常的。
孟茯听了,只问着,“这次又要去几天?”
沈夜澜正在衣箱旁收拾行李,“你不必管几天,如今福贵洞也开设了运输客人的船只,要回来也快,你不必挂念我。”说着,已经收拾好行李,走了过来弯腰在孟茯额前轻轻吻了一下,“别想我,很快就回来的。”
“哪个想你了?”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但孟茯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惊到,脸不自觉就羞红起来。
看得沈夜澜目光里一片念念不舍。
孟茯只见着他出了里间,却是没听着下楼梯的声音。
原来沈夜澜只到了外间连着的楼台上,将行李扔给楼下的来人,吩咐了几句,然后又回来了。
孟茯见他去而又返,有些诧异,“你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