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壁衙门里打听消息的人便来了,说已经进入南海郡,最迟明天下午就到了。
李大人听罢,方安了心。
隔壁虽收拾好,可这大晚上的,也不好摸黑去院子里点灯引路,所以孟茯便将他们留宿在客院,这厢又让兰若张罗了席面。
只是可惜夫妻俩在茶馆里花了二十六个铜板吃了大饱,这会儿也不还不算太饿,满桌的佳肴也没吃下多少。
倒是李三月吃得多些。
将他们安顿下来,昨夜没休息好,孟茯也早些去休息,顺便问了剑香,“这两日可见着成事他们的踪影,你家三公子几时回家?”
“没碰着,不过李大人不是来了么,三公子肯定要抽空回来一趟的。”剑香回着,心里猜着孟茯多半是急着要跟他商量大姑娘的事情。
果然,只听孟茯说道:“若是晓得了音讯,喊他无论如何回来,浅儿的事情还要他斟酌。”
剑香自是信了,只留在楼下休息。
今晚换了书香去守着沈浅儿。
翌日,李大人一家三口便搬到了隔壁的府里,虽是早前收拾过,但少不得是要置办些东西,忙到了下午些,黄师爷不负众望地来了。
李大人家如何安顿自不必细说,只道隔日他穿了官府拿了官印,捧着公函到衙门里就任。
沈夜澜下午便回南海城了,也没个什么交接的,衙门里的同僚们都是那好像与的,他名下的任务又分明,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不过三五天就能熟悉,又有那话多和善的王大人带着。
孟茯听着沈夜澜回来了,想着他虽是忙着正经事情,可日日夜夜都宿在外头,还不晓得熬到个什么时辰呢,心里最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便有些气恼,见了他只没好气道:“你还晓得要回来,险些我就要托人去三催四请了,也亏得沾了隔壁李大哥的光,才得见着您老的面。”
且说这夫妻两个,也是认识了这么些年,却是从来不曾红过脸拌过嘴的,如今孟茯说了这些气话,沈夜澜也只赔着笑,“是我的不是,叫夫人担忧了,往后便是如何晚,也要想法子归来,免得叫娘子一人独守空闺,好不清冷寂寞。”一手将孟茯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温柔地摩挲着那柔软清香的墨发。
前头还说的好好的,到了这后面怎说起胡话来?孟茯又好笑又好气:“你不在我一个人才好,想横着睡就横着睡,想竖着睡就竖着睡。”一面要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