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连忙将孩子扶起,顺手送了他个长命锁,给挂在了身上,“好孩子,快起来,待我喊姐姐们来带你玩耍。”
说罢,只叫人去喊萱儿她们几个。
也亏得是想到这李大人既然来赴任,少不得带着妻儿来,所以她提前做了准备,不然今儿这三月的头得白磕头了。
李大人扶起俩带着孩子写过,与孟茯又一阵寒暄,方进了厅里入座。
刚坐下上了茶,萱儿便带着李红鸾来了,给李大人夫妻俩行了礼,便哄着三月出来玩耍。
那三月想出去玩秋千,又怕生,郭氏见了,只放手道:“且去吧,都是姐姐们,往后咱们要做邻居的,爹娘就在这里等你。”
李三月听得了这话,方跟着去了。
孩子们出去了,孟茯这也才问起他们晚来的缘故,“按理该十天前就到了,那隔壁的房子我早让人收拾出来,却迟迟不见你们,可是遇着事情了?”还有只有一家三口,穿得又这般朴素,不带一个下人。
原来李誊家的府邸,一直空闲着,本是要给接任的通判,但是朝廷迟迟没派人来。
如今反而将那通判取缔,派了个七品州判来,这房子便正好给他们住。
李大人闻言,只叹道:“离了京城不过两日,就遇着了贼寇,没得法子一路东躲西藏,后来还是我那同窗黄先生帮忙,叫我一家先扮作寻常人偷偷渡小船前来。”
郭氏接过他的话道:“好不凶险呢,死了好几个人,所以路上不敢大意,到处中转,没跟直接乘着来这南海郡的船,绕去了涠洲一趟,方耽搁了时间了。”
孟茯听罢,倒是担心起那位黄先生,听沈昼言夫妻的来信里提过,“我家大人近来都不在府上,我也就不晓得黄先生如今到了何处,要不我打发人去衙门里问一问,这会儿还有值夜的,他们想是知道。”
李大人点头,“如此麻烦了。”
“怎这般客气,算起来咱们是同乡,离了乡里便算得上是亲人,你们比我长,我便斗胆叫你们一声大哥大嫂。”
李大人虽觉得占了便宜,但想到如此也好,总不好一口一个李大人沈夫人,听着都怪疏离的。
这厢打发人去,孟茯则听着他们说这一路的凶险状况,最后又绕到南海城的飞速发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