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自楼梯口,孟茯在那里设了个放鞋的柜子,但凡到这楼上来,都是要重新换鞋子的。
而这二楼所有的房间,她都给铺上了毯子,尤其是这寝房里,压根都不用穿鞋子,光着脚踩在那软绵绵的毯子上。
不过近来天越发热了,换成了竹席,也就是里间还是毯子。
沈夜澜弯腰将那玉玦捡起,半天没个反应。
孟茯扭头看去,见他拿着玉玦出了神,也不晓得在想个什么,便催道:“你换个衣裳怎还灵魂出窍了?”
沈夜澜听得她的声音,一把将衣裳披上,大步走出来将那玉玦递给她,“你看。”
孟茯接过玉玦,纳闷不已,“玉质倒不错,可你给我看什么?难不成还能给卖了不是?”家里还没穷到这个地步吧?
不过她话才说完,一下看到这玉玦上熟悉的花纹,一时间有些傻了眼,难以置信地朝沈夜澜看去,忽然就明白了他刚才为何如此反应了。
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会不会是巧合?”
她手里这块玉玦的花纹,和她那块质地普通的玉佩是一模一样的。
连工艺看起来都是一个水准。
反正不是什么名家雕刻,倒像是一个初学者所为。
“不管是不是,明日去问问惠德师父,可还能记住那小书生是个什么模样。”沈夜澜说道。
孟茯连连点头,只将这玉玦收拾好,回来见沈夜澜已经坐到书桌前,又开始在铺纸,他这动作绝对不是要作画什么的,现在的他可没有那样的雅兴了。
所以孟茯熟悉不过了,只怕他又要画个什么设计图,便趁着沈夜澜还没开始画,先问起他,“你方才要与我说的是什么好事?”
沈夜澜听她问,才恍然想起,“方才便要与你说,那星盘山的福贵洞还真能通往朱仙县,出口在黑牡蛎村的一处断崖乱石滩,但太过狭窄,往后还要在那里停泊运送海鲜的船只,如何修建大家虽张口就能说,心里有了章程,但细节上还是差得多,我想着与各位师傅只怕也说不清楚,索性给画了出来,将图纸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