剌觅认真道:“单从外表难以看出他的真面目,但只要让我割开他的皮……”
“你!好变态!”曲谙道。
剌觅揣摩着“变态”一词的含义。
曲谙道:“你想拿活人开刀,好狠的心,我要告诉连宵去。”
剌觅顿时惊慌,他连连摆手摇头,说道:“不借了不借了,你别跟他说。”
剌觅最怕连宵,原因是他俩理念不同,连宵总挑他的刺儿,而且口齿伶俐,每每争执他都还不上嘴,被奚落得落荒而逃。
他们都没察觉到屋顶有人,空云落将全部对话都听了进去。他低头看了看,在他的小腹左侧有一块疤痕,在疤痕之下是他多出来的一个脏器,正是由被圣君所觊觎的洞天蛊所化。
此蛊与他共生了十七年,早就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剌觅竟仍有所察。
幸而他能以自身之力将其抑制掩盖,否则被剌觅发现了,哪怕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空云落,仅有丝毫干系,曲谙也会瞬间变脸厌弃他吧?
空云落苦笑。
午夜
“啊!”
短促的叫声惊醒了空云落,他立刻得知是从曲谙房内传出。
“安公子!安公子!你怎么了?”空云落急道。曲谙没回应,但空云落听到了他摔在地的声音。
“安任!”空云落闯了进去,就见曲谙狼狈蜷缩在地上,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水连地面都浸湿了。
空云落忙将他扶起来搂在怀里,慌乱不已,“安任,安任,我该、我该做什么?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