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见面,院长妈妈就先掏出来一本账本,池迟归看她临走前院里的一万块钱花到了哪里。
那账本记得非常详细,小到花五毛钱学生买了两只曲别针缝补校服都记得清清楚楚。
池迟归第一反应是,这点小钱也值得记一次?
再转念一想,却觉得该是这样。
院长妈妈拿着有限的政府救助把他们这一福利院的孩子养大,别的不说,精打细算的功夫肯定是很深的。
这么说起来,池迟归记账的习惯其实也是受了她的熏陶。
她们俩说了会话, 院长妈妈又叫了个小少年来。
小少年叫李稳,就是院长妈妈信上说的那个考上了行初国立大学的。
池迟归记得他, 比她小两岁,话很少,只闷头读书。
李稳在物理方面非常有建树,去年冬天参加冬令营竞赛拿了金奖, 考试成绩也不错,算上加分刚好能上行初国立大学。
说到这, 院长妈妈拉着池迟归的手,反复说:“多亏了你啊。”
池迟归一问才知道,参加冬令营光来回路费就要800多,李稳本来不想去的——是院长妈妈说,池迟归当初的一万块钱还剩下小一千呢,把这笔钱掏了出来让他去参加。
要是没有这个加分,李稳可能上不去行初国立大学了,要在自由民主联合国本地念二本。
“怎么会?”池迟归觉得奇怪:“不是过600就能出去吗,阶梯志愿那么多,除非你第二个志愿就录了本地学校,不然不至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