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程仿佛不再一样,卢氏不进来,他也不叫人来接, 崔冕都察觉到有些不合适了,从卢氏回家,崔程都无动于衷。商量河南道布防时,崔冕吞吞吐吐问:“不知五郎可来信了?”
崔程低着头道:“不曾。”
崔冕在三兄面前向来很诚实,两人只差一岁,自小就亲近。
“柬之临行前,和我说。卢氏受卢师教导,只知君子端方正直,不懂术与谋……”
他话还没说完,崔程已听得大怒,将手里的笔啪的一声,摔在桌上,满脸怒目的问:“他什么意思?他给谁上眼药呢?老太太那里,让他哄的非他不可,又在这里给我警告!他们母子若是这样金贵,就呆在凉州,不要回来了!”
崔冕听的大急,忙说:“倒也不是那个意思,你也不用一提起他就这样。你明知道他不喜欢受人挟制。”
“我挟制他?我说他老子。”
有些话说得太多就没意思了。
崔冕也不劝了,他们父子的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崔程也就是脾气急,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打过孩子。
崔程发了一通脾气,但是还是给崔家送了厚重的礼和赏赐。明眼人一看就是给夫人准备的。
崔晚回了家,但是还是没见过父亲,见了那么多华美的首饰,问卢氏:“这是父亲送我的吗?父亲长什么样子呀?二哥说父亲比大哥都英俊。有五哥好看吗?大哥不如五哥好看。”
卢氏听的又心疼又好笑。
当夜谢氏生了一个女儿,取名,稚奴。
卢氏很高兴,和李氏守了一夜,子时一过就生了。李氏感叹:“是个体贴的孩子,没让当娘的太受罪。”
卢氏照顾谢氏休息好,安慰她:“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好好养一个月,家里有我呢。把身体养好了,往后有大把的富贵时间。”
谢氏见她面色温和,问:“三嫂看起来不像是开心。”
卢氏催她:“快睡你的,别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