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的菜不多,谢奚看着烩羊肉,有些怀念她的菜园子。
也不知道鲁伯怎么样了。
吴媪笑说:“过几日我种一点葱,到时候搬进屋子里,天凉了也能吃。”
谢奚笑说:“让我休息几天,我来准备。”
晚饭后,天还亮着,能听见远处的士兵的声音,这周围像是不住人。听不到周围邻居的声音。
她问阿筚:“这条街上不住人吗?”
阿筚解释:“这条街住的都是兵将,很多都是单身汉。”
谢奚笑问:“那你呢?成家了吗?”
阿筚:“家里男人战死了,家没了。”
吴媪听你的停下手里的活儿,回头看了她一眼。
谢奚:“对不住。”
阿筚是个典型的西北姑娘,虽然被阿骨勒指派来照顾她们的,但是毫无女婢的想法,坦坦荡荡,不卑不亢。
“娘子说的什么话,生死有命,我命里该有这么一回事。”
谢奚见她笑着,也笑起来说:“大概是福气在后面。”
阿筚麻利的收拾了碗筷笑说:“借娘子吉言。”
前面的院子宽敞但是看陈列摆设粗糙不讲究,谢奚猜,崔邺的南北商队的人歇脚就在前面的院子。穿过月亮门进了这里,这个小院明显要精致,月亮门进来有棵葡萄树,西北盛产葡萄,院子四四方方,两侧的厢房也小小的。
坐在院子里隐约能听到胡笳的声音,这里的口音杂烩,西北的方言和胡人的混杂的的语言混合在一起,有种奇异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