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邺见她闭口不说了, 笑说:“别担心这些,这些事交给我来操心。”
谢奚这几日一直在整理账册,田庄千亩的地, 产量比率, 最终的定性要写报告的。她这几日一直埋头算账。鲁伯管理着这帮人收拢晾晒粮食。
谢奚突然想起问:“阿武好久没来信了, 河西道怎么样了?”
“河西道的粮米生意短时间内是做不成了, 阿武跟着阿骨勒,你只管放心。”
谢奚问:“那马场呢?”
“马场正在建。”
谢奚其实有点向往, 万马奔腾的壮丽。
谢奚没想到陆益之会给她写信求助。
雀奴:有求雀奴一事, 吴江地处三江交汇之处,水灾严重, 求雀奴予我新粮种。陆益之不胜感激。
他连叙旧都不曾, 开门见山,要粮种。
谢奚问:“陆益之在南地当县令, 不会有危险吧?”
崔邺开玩笑说:“不会有事,他是个心气很高的人,我嘱咐了段猛照看他。”
谢奚:“心气不心气的无所谓, 到处战乱, 人起码要安全。这几日给他安排粮种吧, 他倒是满是信心想做个好官。”
崔邺却并不看好,只说:“他太过刚直, 也太年轻了。只些苦头才行。”
谢奚打岔:“现在可不流行挫折教育了,你让人多照看着些,我这徒弟可聪明着呢。”
崔邺酸溜溜的说:“确定是徒弟?”
谢奚:“不确定,就像我能随时让你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