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自己也能想到他的难处。可惜她也无能为力。
第二日,送谢昭回书院后她顺路回了趟宅子,阿月开门见了她,脸色有些畏惧。
谢奚不明所以,见许久不见的陆伯在扫院子,她随口问:“王媪人呢?”
阿月赶紧说:“我阿娘,去看兄长了。”
谢奚奇怪的问:“你兄长,不是成亲了吗?”
阿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谢奚立刻放下脸,问:“怎么回事?谢伯呢?”
阿月红着脸,几乎羞愧的低着头,陆伯冲她使了个眼色,谢奚才说:“听阿昭说,你定了亲。看来该做针线了。你去忙吧,我和陆伯有话说。”
阿月支支吾吾的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回房间去了。
陆伯这才说:“她阿娘攀上了官宦人家,将她定给了隔壁坊自户部做给事中的魏郎君。魏家允诺给他们一家几口赎身,谢伯在隔壁坊买了个小院子。”
谢奚皱眉诧异问:“你怎么知道的?”
陆伯腿脚不如常人灵便,时常不出门的。
“隔壁的妇人那日过来寻她,说起的。”
谢奚看了眼墙头,淡淡的笑说:“她若是真有能耐奔个好前程,我倒是也能送她一程,尽管和我大大方方说就是了,何必这样藏着掩着。我说了这个家里没有奴,她倒是心里不放心。”
陆伯见她生气,劝说:“如今家里年景好了,你手头大方,总是不当回事,她那个小宅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买的。”
谢奚生气归生气,但是也不是生气王媪贪钱,她给的钱有限,她不可能全是贪她的。大部分怕是那家人给阿月的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