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冕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个月。”
崔冕大惊,问:“消息可靠吗?”
崔程看了眼刘彰:“柬之传来的消息,他人就在江南道。”
崔冕不可置信的笑骂:“这混账小子!我离家时他还好端端的在家呆着,这才多久,就去了江南……”
他说到一半,才察觉出这不同寻常的意味。
抬头看着崔程,愣愣的。
崔程哼笑一声,“他的心思我懂,倒是怕我出手。”
崔冕中肯的说:“柬之不知师从何人,行事颇有些乖张,这些年南来北往,倒是练就了一身江湖气。”
刘彰又以为他要告状,忙说:“五郎性格有些不羁,但是心怀大义,不是等闲之辈。”
崔程倒是中肯说:“他这个年纪,倒是比我有出息,至于那脾性,还要好好磨练。”
崔冕这才说:“你们父子这仇,怕是也难了结。”
崔冕见他不以为意,才说:“母亲倒是让我问你,当年柬之追随你们到河西道,你为何不带他?他追出几十里,一头从马上栽下去,差点没救回来。三嫂闭口不提。自那醒来后,柬之的性子就变了。我如今和他说话已难交心了。少时,他可最爱黏我,我归家那日,他站在母亲身边当我犹如是陌生人。”
崔程听的皱眉,这事他知道,但不知那么严重,卢氏这几年偶有来信,但是对柬之当年差点丧命的事,只字未提。
倒是刘彰问:“都督上任那年,他才十五……”
崔冕知道这是家事,多嘴了一句,也就打住了。
崔程却听到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