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扭头懊恼:“你不讲道理,明天让我见识见识你的丹青吧。”
谢脁边出门,边说:“知道了。”
谢脁睡的心安理得,但是谢奚就惨了,急性子耐不住等,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大清早起来见阿武起来,谢脁起来见她坐在厨房里堵他,啼笑皆非,问:”真那么好奇?”
气的谢奚想骂人。
谢脁却说:“没有纸笔,我可没办法。”
谢奚之前绘图用的工具都在她房间里,指指房间说:“你和我来。”
谢脁没进过她的房间,进了门被她的房间震住了。
满屋子都是书,小炕的对面是一张胡床,放着方桌,旁边是书架。炕旁边窗,窗下是书桌,她的书都散在那里,铺展开的纸笔。
谢奚看了眼房间的光线,还说:“要不点盏等吧。”
谢脁看了眼怪异的床头靠背,和胡床上的抱枕,站在桌前看她的笔迹,暗暗赞赏。
谢奚不在意的卷起纸,在书架上翻找纸笔,边找边说:“需要颜料吗?我的颜料有限,纸倒是屯了不少。”
谢脁听着失笑,接过她的纸,铺开用镇纸压平,细细的磨墨,边自嘲说:“很久没碰过了,若是没有离家,我大概会教你们的。”
谢奚:“那就教阿昭吧,我已经晚了。”
谢脁蘸了墨,细细的勾勒,寥寥几笔,将院子里的景象淋漓尽致的展现在纸上。
笔墨老道,自成一派。
谢奚看画的眼力还是有的,盯着画赞叹:“我敢说,长安城里能比得过你的人应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