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脁尖锐的看了她一眼,但是轻巧的说:“崔家和那帮人不同。”
谢奚对政治不敏感,其实有些云里雾里,问:“崔家怎么不一样了?”
谢脁淡淡说:“崔家世代镇守河西道,不是谁能轻易换的。”
谢奚:“那就是说,崔家军权在握,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谢脁:“崔程此人,绝非善类。”
谢奚:“我发现你也不是等闲凡人。”
谢脁听的失笑。谢奚并不在意他的笑,问:“能和前朝帝师有交情,必定是有过人之处。和我说说吧,你最拿手什么?做生意就别说了。”
谢脁被她逗得笑个不停,鲁伯也笑起来,谢脁转头和鲁伯说:“别添柴了,过来坐,你和她讲讲。”
鲁伯拍拍手上的灰,坐在下首,看着父女两个人,夸谢脁:“郎君年少才学很好,郎君的一手丹青,当年可是价值连城。”
谢奚惊讶的看谢脁,心里一边偷偷吐槽,你知道价值连城是什么价吗,就敢瞎说。
“那父亲让我见识见识。我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娘子,辱没了你的名声。”
谢脁笑着和鲁伯说:“她可一点都不稀罕你说的,明明江南长大的,偏偏带着股北地的泼辣劲儿。一点都没像她娘。”
谢奚八卦的问:“我阿娘是什么样?温婉?”
谢脁怀念的说:“你阿娘是这世上最好的娘子。”
谢奚咿了声,嫌弃的说:“我觉得还是瑶姬更漂亮些。那可是绝色。”
谢脁没忍住,伸手用食指中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下:“行了,今天的酒酒就喝到这里,去睡吧,累了一天了。”
说完就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