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邺:“段冲说话有些鲁莽,但是做事很细致,南地的粮进了北地,价格一直波动不大,今年的长势比前两年有点偏高,河西道的战况,还是影响了粮价。粮商最是敏锐,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屯粮。”
谢奚遗憾的说:“再给我两年吧,我应该能提高产量。不用说脱贫攻坚,起码不要有饿死的人,我就算对得起自己了。”
崔邺笑说:“定会的,河西道上已经有了秩序,若是河套平原开发出来,有军有粮,到时候河西道必定会是繁华之地。”
谢奚许愿:“若是等我的粮种有了进展,我就去南地西北去看看。大好河山,不看一眼,可惜了。”
到崇仁坊之后,崔邺安排她在大堂里吃烤羊,他自己则是回家去了。
还没进门,就见几个兄弟在等着他,崔邺好奇问弟弟:“你们这是干什么?”
崔敏才十四岁,正是变声期,粗声粗气说:“二伯到处找你。”
崔浩至今都只是挂个文职,十几年前名满长安的才子,如今已做了夫子。
他随口问:“没说什么事?”
崔敏摇头:“没有,母亲也问你,祖母也问你。你整日不在家。”
崔邺随口问:“你们书院有什么事没有?”
崔敏老实答:“没有。”
崔邺见他这么老实,问:“就没有和同窗出去耍一耍?”
崔敏总被卢氏洗脑,总说兄长养活一家人多有不易,要好好学,要给兄长争气。
崔邺见他腼腆成这样,笑说:“书院不是总有蹴鞠吗?你应该多去参加。”
崔敏反驳:“我要温习功课,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