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邺:“功课也不用整日的翻来覆去的看,死读书有什么用,虽然你们多学,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但是我不喜欢这样的道理。该学就学,该耍就耍,你是男儿,做事不能总犹犹豫豫。母亲有时候会多说,你不用全听。懂了吗?”
他这话有些大逆不道,崔敏懵懂的看他,崔邺也不解释:“改日带你去走走,男孩子怎能不调皮呢。”
说着爽朗的笑着进门去了。
崔浩等着他许久了,见他进了院子就问:“这些时日你又到哪里去鬼混了。”
崔邺:“您可冤枉我了,我这些时日可一直在忙碌。”
崔浩也不计较他的放肆:“行了,我知道你最近忙碌,你父亲给我写信了,你和他打擂台倒是旗鼓相当。我知道你能耐,但也别总惹您父亲。他身系凉州一线,也不容易。”
崔家男儿没有谁是容易的。
崔邺不在意的笑说:“我就是体谅他不易,才走这一趟,偏他不领情,觉得是我占了便宜。这总不能怪我吧?”
崔浩脾气极好,和谁说话都这样,不骄不躁。
看着他感慨说:“你不懂他的辛苦,我与你大伯,都不如他。你大伯出事的时候我不在长安城,他守着一家人,最后安稳出仕,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一步一步自己博来的。”
崔邺不以为然的问:“我的一切也是我自己赚来的。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崔浩听的一僵,叹笑了声,心知他们父子之间怕是不能和解了。
崔邺也不计较他暗暗的说合,问:“二伯找我何事?”
崔浩让他进屋,拿起桌上的信说:“你四叔就要回来了。他在边南之地留了这几年,该回来了。”
崔邺看了眼信,自己有些潦草,语气也平常,像是自家兄弟之间的书信。
崔冕年前会回来述职,等着上面安排新的职位。
崔浩说:“你四叔和你父亲最亲厚,他们两个扶持着入了新朝。你四叔若是到时候教训你,你受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