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自豪的说:“明年春的麦,一定比今年收成更好。鲁伯,我一定能育出大周朝最高产的麦种和稻种。你信我。”
鲁伯低头看着她, 轻声笑说:“我信雀奴。”
他信雀奴就像信郎君一样。
糜谷收割后,往日鲁伯都是吃这些,今年开始谢奚不准鲁伯一直吃粗粮,谢奚计划六成都分给了佣户。
她原本想,一共七户佣农,每户分五亩地,这些就归他们自己种自己收的私产。和鲁伯一商量,鲁伯坚决不允,说这是她早起晚睡熬了一年才保住的家业。怎可这样随意祸害。
何况谢家的佣户本就比隔壁的村子里的农户富裕,谢奚是按照工资制给佣户发放工钱和米粮。
最重要的是,坏了规矩这一片的田庄,怕是不能安生。
谢奚想改革这种东西,也不能随意来,也就不强求了。
糜谷收完,第一次收到了谢脁的消息。
谢脁在音讯全无了一年之后,终于姗姗来迟的正式的写了封信捎回来。
谢奚看着信封上狂放不羁的字,有点牙痒痒。这草不草书,行不行书的是什么鬼画符的字?
鲁伯自秦西客栈取了信回来就一直高兴的等着谢奚拆信。
谢奚拆了信,里面的字倒是规整。
只有几句话,也是写给鲁伯的。
鲁伯:我安好,河西道有些不太平,我去往西州寻人,耽搁了行程。
如若顺利,年终可归。
谢奚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