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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驾麟趾宫。”坐在正首的男人漫不经心道。

孟公公不愧是大公公,不论心中如何翻滚,面上却是一丝不显,恭敬道:“是,陛下。”

男人走了半天,忽觉这路委实有些漫长,于是道:“你说朕将麟趾宫移到渊弘颠周围如何?”

这话中的意思自然不是将宫殿挪走,而是重新寻一处宫殿,将其重命为麟趾宫。

孟公公嘴角抽了抽,迟疑道:“渊弘殿周围怕是没有当得淳妃娘娘品秩的殿落。”

老公公又道:“且淳妃娘娘亲手护持的花果种子,亦是长势极好,若是这般挪了,怕是前功尽弃,娘娘许是会心疼的。”

男人沉默了半晌,然后轻哼了一声:“这些植株倒是比朕宝贵。”男人语气不甚好,似乎对口中的这些花花草草积怨颇深。

孟公公额角一跳,分外一言难尽,陛下这跟一颗草吃醋,委实让人难以言喻。

那小女子确实爱捣鼓这些,若是轻易拔了,怕是能鼓着腮帮子气上半天。

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进了麟趾宫,便闻到一股异香。

景御帝微微蹙眉,挥推左右,将桌上的瓶子嗅了嗅,果然是酒。

且度数怕是不低。

女子红晕微深,一手支着下巴,轻轻打着盹。

景御帝一把抱起女子,才方入怀,秦艽儿便惊醒望来,见是陛下,才软软地蹭了蹭男人的肩膀,眼神温柔。

男人没有错失了那一刻的放松,心情好了些,心道,还算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