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骥忽然低笑一声,只不过,那笑声里却尽是讽刺。
她此刻在他面前如此乖顺,是为了护着另一个男人。
多可笑啊。
他忽然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攥着她手腕的大掌用了些力道,疼得她直皱眉。
燕骥附在她耳边,声线低沉喑哑,“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唐轻歌呼吸一窒,又听见他自言自语道:“大概是吧,否则怎么会让你忘了,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抬手抚摸她的脸,问她:“你说,我把他的手脚砍断,剜去他的双眼,再把他的心亲手挖出来,晒干,他是不是就没办法再看你,抱你,动那些不敢动的心思了?”
唐轻歌浑身一颤,看见了他眼底的认真,还有近乎病态的疯狂。
是啊,她真的都快忘了,他究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他说的话,都能做到。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说出的话毫无威慑力,“燕骥别逼我恨你。”
他又缓缓笑了,“恨吗,也好。”
只要她能记得他,一辈子都会记得,她曾经招惹了这样一个疯子。
燕骥忽地松开她,将她推开,就要起身离开。
唐轻歌心底一震,想也不想地抬手扯住他。
他果然停住了,唐轻歌脑中一团乱麻,只剩一个念头。
不能让他走出这,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