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下,监视器里切割开的九个画面都没有什么异常。
南镜的视线停在监视器右下角,那是放在木楼梯旁边,能摄到所有人的房间门的一个摄像头。
吱嘎吱嘎的声音依旧在响,响一次,声音就大一些,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朝他们房门靠近。
南镜凝神数着这个声音响的次数,7、8、9,数到10的时候,监视器右下角那个画面里,倒数第三阶木楼梯上突然踩上了一只脚,这脚穿着白底红色绣花鞋,踮脚踩在了楼梯的台阶上。
“吱嘎-”
这个绣鞋前头是尖尖的,底很厚,鞋上的花针脚很粗糙,很像是有些地区嫁新娘,会找家里的老人给纳的一双鞋。
南镜不自觉放轻了呼吸。
“吱嘎-”
两只脚都出现在了监视画面里。
踏在绣鞋上的是一个赤着的脚,往上,穿着一条晃晃荡荡的白布的裤子,双手一动不动地垂在身侧,贴在麻布裤子上,手指的指甲像是被什么人给粗暴掀掉了,露出甲床糜烂发炎的肉。
再下一步阶梯,这身影彻底出现在监视器的画面里,她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这女人白衣白裤,披散着黑色的头发,那个脑袋不正常地垂着头颅,那长发彻底把面容遮住了,从监视器里只能看到她僵硬地一步一步踩在木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