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盯着女人走动的步伐,避免被这女人听到她移动的声音,于是按照女人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步速,和这女人同步踩下步子,慢慢地靠向自己放黑色背包的床头柜,他在背包里放了一把水果刀和一把剪刀。
这个白衣女人又踩了两下楼梯,在绣花鞋踏在楼梯最后一阶的那一刻,南镜正按照这速度准备继续踩下一个步伐,脚尖还没点到地板,这女人骤然出现在南镜的门前。
南镜强行抑制自己要踩下的步子,肩膀轻缩了一下,死死抑制住自己喉口的声音。
这个女人低着头,黑而长的头发垂落挡住她的脸,“她”机械地抬起了手,手指骨节搓动一下,那根五指像是弯起来的时候发出咔嚓作响的声音。
“叩叩叩-”
这女人敲起了门。
南镜尽量轻微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转头看向监视器,其余四个房间里的人大多在房间里睡觉,外面的雨声掩盖了这边的动静,南镜彻底放缓了呼吸。
监视器下方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跳动,女人缓慢转动脖颈,侧耳贴在了门上,似乎在聆听门里的动静,确定房间里面有没有人。
这女人贴在门上应该没听出什么声音,于是她放下手,还没等南镜松一口气,这女人抬起头,就像是拍皮球一样把自己的脑袋往门上磕。
再次响起了敲门声,只是这敲门声却闷闷作响。
南镜屏住呼吸,他现在距离自己的背包有大概三步远的距离,没法不发出动静的去拿背包里临行前准备的刀具。南镜扫了一眼,缓缓压下身,手伸长探出,最终握到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这白衣女人用头撞击了一分钟的房门,南镜维持着镇静,看着监视器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等到一分钟过去,这女人停下了敲门,但南镜并没有因此而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