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瞥眼与巩君延完全不像的巩敬恒,叹口气。
「你那位小你五岁的堂侄叫什么名字?」伯爵一出口即接续问话,完全置巩敬恒的问题于外,他没有看巩敬恒,指尖轻触搁于圆桌中央的水晶玫瑰,神情甜柔,活像涂了层蜂蜜。
巩敬恒迟疑的看着伯爵,再望眼奇特,后者静静回望,要他自己下决定。
「他姓巩,叫君延。」巩敬恒态度软化的回答。
抚触玫瑰的指一顿,伯爵皱眉转头直视巩敬恒,无言地散发不信任的讯息。
「是真的,他出生那一天正好是我爷爷的忌日,因为早产身体非常小而且瘦弱,随时可能死掉,我堂哥那时因为巩家内斗,两头烧,连名字都没取。三个月后,他不知怎么回事,停止呼吸,急救一个小时才又奇迹似的恢复心跳。后来因为算命师说他的命若是要延续,就得借名。」巩敬恒一点也不相信算命师的屁话,但那时家中长辈全信了。总而言之是迷信。可是他的小堂侄,就因为这股子迷信而取了与爷爷相同的名字。
「所以他就借了爷爷的名字,头好壮壮的活到现在……」接触到伯爵冰冷的眼神,巩敬恒瑟缩了下,「当然,他还会一直活下去。」
伯爵默然,陷入沉思,像尊石雕般动也不动。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巩敬恒摸不透伯爵的行为模式,莫名奇妙的问奇特。
「菲瑞尔在确认某些事情。」奇特为巩敬恒倒了杯奶茶。
「什么事情?」巩敬恒到现在仍然不清楚祖父为何会与这个吸血鬼男人相恋。
那是他陌生的领域,他指的不是两个男人相恋,而是为何祖父一定要与伯爵立下那么长久的约定,然后自己当个失约者,在时间未到之时死去,让两个人都这么伤心,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