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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在美国,每天上课、做实验都来不及了,哪来的时间喝下午茶。

可英国人真的很奇怪,他们非得喝下午茶不可。

早知道在交完遗物后就立刻跑到瑞士去滑雪,可一见奇特有些落寞深遂的神情,竟让巩敬恒联想到独居无依的老者,心一软,就这么住下了。

「别苦着一张脸,今天的下午茶我送你一个故事如何?」奇特笑道。

「故事?什么故事?」是不是奇特要跟他说温室里那堆不能碰的玫瑰的故事?还是长廊两侧挂着的历任伯爵肖像的其中一人的故事……

还是……这堆信山的故事?

好吧,他承认他好奇心重到不行,可凡皆是人,都有好奇心啊!

奇特看他一眼,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一会儿再说。」

「啊……」

「先别急,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奇特朝巩敬恒伸手。

巩敬恒笑开脸,握住他的,两人一道走出书房。

「喀」的一声轻响,将书房内的信山隔绝于门内。

被巩敬恒搁下的信件末尾,有未完的字语:

对不起,我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