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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人吗?」巩君延呆了呆,一时联想不起来,「那不是胃药的名字吗?」

他一年前常常胃胀气,那时医生给了他一罐药,牌子就是fa。

绝倒!男人微愣,「菲娜是……」

才要说明,巩君延即回想起那个仅止于梦里那个深爱着伯爵却死在伯爵手上的女子与墓里冰冷的石碑上刻划的文字。

「菲娜是我的前世?」他试问。

这屋里随便一个仆役都活得比他久,他也不必隐瞒。

「你想起来了!?」男人一脸震讶,巩君延眼一花,他即来到自己身前,握住自己的上臂,眼睛瞪大像铜铃般的看着巩君延,数度张口又闭口,欲言又止,最后才小心地问:「那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巩君延的回答让男人哭笑不得。「你不自我介绍我又怎会知道你是哪位?」

男人的态度证实了巩君延一直悬宕于心的猜想,有些无奈也有些踏实,这解释了强斯顿与莲恩他们说的仇恨,只是他不愿去怀疑伯爵的动机,更不想浪费时间。

伯爵真爱他也好,不爱他也罢,唯一确定的都是——他爱伯爵,这样就够了,只因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其它事,如今他愿意思考的,也就只有他爱伯爵这个事实。

「抱、抱歉。」男人原先的玩世不恭逸失,代之的是一抹羞涩,「我的名字是奇特·拉弗特。」

「left?」左边?奇特·左边?

「嗯。」奇特发现自己还捉着巩君延不放,忙放开,「我以为……以为你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

他想道歉,想为自己的鲁莽害得伯爵伤未愈、害死菲娜道歉。

更……更想再次见到那已然逝去的人儿。

「所有的一切?」巩君延重复,然后反复咀嚼后才问道:「所有的一切是指?」

还有什么是他必须知道而未知道的吗?

「没,什么也没有,我是伯爵的表弟,听说有贵客才来看看的。」看来伯爵什么都没说,那「事实」不能再从他日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