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是第二天中午醒的。

她的脸色很是苍白,似乎是大病一场般,看上去没有一点血色。

“还没死吧?”坐在一旁的宁妄然见她醒了,数落着她,“看你一动不动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云依人口干得厉害,她要喝水。而宁妄然似乎是看出她的窘境,递了一杯水到她面前。

没有吸管,不过此时的云依人已经不在乎,拿起来,咕噜咕噜的连喝了好几口。

喝得太急,水顺着她下巴流进了衣内。

宁妄然看得眼底一沉,她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他才回神,接着便胡乱的扯出纸巾塞给她,“擦一擦!恶心死了!”

云依人有气无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身体好难受。

她接过他手中的纸巾,擦了擦嘴角。

“想吃点什么?”她不该是这副羸弱的样子,让宁妄然看得觉得很是刺眼。

“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要是换作往常他定然是一口拒绝,可现在他只是低声的问,“你有事拜托我?”

“嗯。”她点了点头,看着他,“时擎酒他来了美国,我想让你帮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厉色打断,“妄想,云依人,你可不要忘了你之前的承诺。”

时擎酒时擎酒!她惦记的人就只有时擎酒吗?这一路来,她说了多少次了!?

“可是我想他……”云依人红了眼,“他是因为我而受伤的,现在带着伤来美国,我不知道他的伤会不会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