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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是她。」由于两人使用的是英语,因此能轻易分辨出他与她的差别。

「真厉害,有这么好的手艺。」巩君延衷心的赞美,年轻的脸庞闪耀着属于二十岁青年该有的阳光气息。

「是啊……」巩敬恒语意不明的应了句。

他高兴不起来,一想起「友人」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他就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想着想着,巩敬恒忍不住拍拍堂侄的肩,「你辛苦了。」

「啊?」巩君延不明所以的看着堂叔,直觉巩敬恒说的颇具深意,让他不由自主地凝会心神,想专注聆听堂叔接下来的大论。

「啊?呃,没什么,对了,你刚刚想讲什么?」巩敬恒发现自己不经意之间表现出什么来,于是推推眼镜,粉饰太平的问。

「我遇到一个好心人,他给了我手帕压伤口,后来我就不省人事,是他送我回来的吗?」巩君延扬睫笑望巩敬恒,苍白的脸庞唯有唇色的轻牵带动。

心底映现的却是昏倒前掉落满地的玫瑰花瓣,是因玫瑰早因失水太久枯萎垂落,还是因那位好心人的缘故?

巩君延不知道,但他的心因此雀跃不已,直想找回那人好好盘问当时的情况。

「呃,我是接到医院的通知,去医院接你回来的。」巩敬恒眼神乱飘,在心底咒骂。

他不擅说谎。尤其是在巩君延的注视下更难将谎言说得好,他的眼神有股让人无所遁形的紧迫,每每感受他的凝视,巩敬恒都只有「完了、完了,被捉到了」那种慌张。

「哦。」巩君延失望的垂下眼睫,「那个人……」

「嗯?」巩敬恒观察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