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阮离说需要一个大点的地方开设学堂,杨县令战战兢兢地提议道:

“城外有个寺庙, 老方丈圆寂之后里面的和尚大多相继还俗, 剩下的和尚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寺庙就渐渐空了下来。”

“地方还是挺大的,离周边几个村和您在城外收容流民的庄子都不算远,就是太久没住人了有些脏乱破败。”

杨县令不用想就知道, 住在城里的那些百姓少有人会让自家孩子去这个容纳了很多流民的学堂。所以最好是把地方选在城外,方便庄子里的那些流民和附近村民就行。

“寺庙可以直接拿来用吗?之后会不会出问题?”阮离问。

“绝对不会!寺庙是之前某任县令从县衙划钱去修的,地契也落的是县衙。他当时美其名曰帮长乐县百姓求一份功德,其实是自己想赚香油钱。”

“里面只有被强迫留下的老方丈原本就是别处有一点名气的和尚,其他人都是寺庙建成后为了白吃白住临时去做的和尚,所以后面没钱赚了他们就都跑了。”

阮离听出其中猫腻来,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看向他:“那个县令后来去了哪儿?”

“高升去做京官了,”对上阮离的眼神, 杨县令立马改口:“不,不是!调走了, 他赚了钱后打点了一番,被调去京城了。”

“的确是高升。”阮离瞥了他额上豆大的汗珠一眼, “那杨县令就没为了高升做些什么?”

一直弓着腰的杨县令立刻“扑通”一声跪下, “下官不敢!”

“你最好是不敢。”阮离起身,从他身旁走过,“明日派人把地契送来阮府, 我看过会还给你。”

只要能确认地契不是私人的就可以了,是县衙的用起来更加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