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县令的确演得好。”
卫栀也没了什么别的心思,不冷不热地接着阮离的话说:“日日都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们店里卖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让锦衣玉食的杨县令都爱不释手。”
单是那一桌子琉璃餐具,就很难让卫栀把眼前的杨县令和平日里总穿着普通长衫来买糖哄孙女的老伯联系在一起。
卫栀不傻,前后一联系也知道他来小超市那么勤,还总和她碰上,并非真因为店里卖的糖有多甜多好吃,只是因为她和阮离的关系。
而这一桌子美酒佳肴,就跟杨县令之前费心费力接近她一样,是为了讨好和亲近阮离。
卫栀做生意时的成就感和跟客人交流的愉悦都在此刻被掺杂了别的更复杂的东西。
阮离是因为见多了所以厌恶,卫栀则是因为从小到大都和院长、义工相处,更喜欢人与人之间简单纯粹且出于善意的来往。
“先说正事吧。杨县令不是需要流民落户担保人重新签担保书吗?”卫栀问。
杨县令发现事情的走向似乎比他预想的更糟了,“不急,卫老板,阮将军,我们先坐下说。”
见他左臂微抬做出引路的姿势,阮离却稍稍退了一步,让出长廊出口的位置,在卫栀身边站定。
“谁找上你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王二?还是高家?”这两家和京城那边的牵扯最深。
杨县令额角渗出几滴汗来。
他知道阮离看重这卫老板,但没想到即使在人前,阮离似乎也很在意她的态度,甚至隐隐有以她为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