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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将自己封装进了滴水不露的外壳里,虚与委蛇地配合他演出这一切。

她甚至会为晏子展学会下厨,每日得闲就为他绣香囊荷包,在做好一个王妃的职责。

然而,也只是职责。

她总是浅浅笑着,却再也不开怀大笑。

她不再喊他晏子展,总是恭敬地称他为王爷。

她不躲避他的任何亲密接触,却从来没有带着欢欣回应过他。

他知道的,在那日深宫里,她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喜欢的那个阿禾,就永远与他失之交臂了。

婚期将近,又是年关,王府里整日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但王府的下人都发现,王爷似乎不怎么高兴。

王爷整日整日地发呆,永远紧紧锁着眉头,每每见到王妃,那灼热的眼神似乎能燃烧起一切,可每每那火焰总是片刻后又熄灭,似乎是燃尽了,只剩死灰。

……

腊月初十这一日,春桃慌里慌张进了孔妙禾的屋子。

外头风雪正紧,春桃用力地推上门,将冷风赶出屋子。

她转过身来,边搓手边跺脚:“阿禾,我听说王爷进宫去了。”

“嗯。”孔妙禾神色淡淡,正在认真地在一个荷包上绣仙鹤。

春桃在她身侧坐下,面色凝重:“阿禾,我听说王爷是去改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