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她闭上眼,痛苦地滚下两行泪,颤声说:“晏子展,我很累……”
我不想听你苍白的辩解,也不想让你再拿着刀扎一次我的心。
晏子展漆黑的眸失去了光彩,他垂着脑袋,也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屋子都陷入了一种可怖的安静的时候,他站起身来。
他不眠不休守在她身侧好几日,甫一起身,高大的身形都晃了一晃。
他深深地看着不愿看他的孔妙禾,随后轻轻抬手想要拂去孔妙禾脸上的泪珠,她却偏头躲开。
他的手停顿在空中,极为缓慢地收了回来。
“好。”他说。
他走出孔妙禾的屋子,嗅到院落里红梅沁着淡香。
深吸了一口气,他在院落里站了一夜,直到站成了一个雪人。
……
七日后,孔妙禾的伤渐渐恢复,她也慢慢能下床走动,精神也在慢慢恢复。
她的伤口开始结痂,心口的伤也是。
她一直自诩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如果她只是这个故事的小配角,她就乖乖做好一个配角的本分。
她不再对晏子展避而不见,甚至绝口不提要延办或是推迟即将到来的婚礼。
她似乎恢复了平静,积极而主动地为婚事准备着。
可晏子展明白,她不听他提起那日的事,也不再和方婉宁见面。
她杏眸里常常蒙着一层灰暗的光,不似从前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