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正要往前去查看情况, 突然从道路两侧的草丛里突然冲出了二十来个人, 将车队团团围住。
领头是个大胡子壮汉,年约三十左右, 身上披着件有些破旧的蓑衣,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肩上扛着一把有着长长的刀柄的刀。只是那木柄一端的尽头是一把砍柴刀,雨水顺着刀往下流,在这大雨里显得有几分滑稽。
而其他人手中有的拿着杀猪刀, 有的是斧子、锤子、甚至还有拿锄头的,总之武器各不相同。
看这些人手里拿的武器,还有人在不停打抖的双腿,显然不是一伙惯匪,估计是附近的普通农户,第一次跟着人出来行这打劫之事。
高远带着兄弟八人常年在外走镖,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一眼就看出这伙人不是惯匪,便想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于是大声喊道:“各位壮汉,我们只是路过的普通人,若是各位壮汉放我们过去,我们愿意奉上一些过路费。”
领头的壮汉向前走了几步,十分不屑的摆了摆头,“等我们把你们全宰了,车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高远闻言立即冷下脸,“那就恕在下恃强凌弱了。”说完手一挥,大喊一声;“兄弟们,动手!”
与此同时,劫匪一方在高远一方冲过去的时候,壮汉也大喊一声“兄弟们,冲啊!”然后率先朝着高远一方冲了过去,身后的同伙也一个个‘嗷嗷嗷’的大叫着跟上,仿佛只要喊得大声一些,战斗力就能够随之变强一般,亦能客服心里的恐惧。
高远兄弟八人在一起走镖十多年了,配合默契,再加上身手也好,很快便料理了这群乌合之众。
这时,倾盆大雨也停了,太阳又重新照耀着大地上的一切。
高远兄弟把这些人干爬下之后,又让兄弟们把这些人全捆了起来,然后走到这些劫匪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现在把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掏出来,不然”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朝着他们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些人看到这个动作,胆子小一些的就赶紧求饶道,“大爷大哥,我们都是附近的农户,今天也是第一次跟着胡老大一起出来干活,看在我们是初犯的份上,就绕了我们一命吧!”
高远听完笑了几声,朗声道:“想要我饶了你们也行啊,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劫匪中一个高瘦模样的男子出声道:“大爷说笑了,我们出来干打劫的活,怎么会把值钱的东西随身带上大爷,我们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便是手里的武器了,大爷若是不嫌弃,就拿走吧!只求大爷能高抬贵手放了我们。”
高远被他这番话气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油嘴滑舌的劫匪,便道:“那行,那就跟我去县令大人面前走一遭吧!你们也是倒霉,大雨天的出来打劫谁不好,偏要打劫县令大人的家眷。”
这群劫匪听到这番话,一个劲儿的磕头,“大爷,放了我们吧!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去了县衙哪有活路啊!”
他们可是知道,新来的县令是个奇葩,异想天开的想要修一道城墙,便把县衙牢里的所有罪犯,全都赶去山里采石去了,还美其名曰说什么‘劳动改造’。
这采石的活儿可比在山上打猎种地苦累多了,去了不死也得脱成皮。早知道这么倒霉,就不该听信胡老大的话,说什么下雨天打劫,所有印记都会被大雨洗涮,不会被人发现,结果头一次跟着出来便踢到了铁板。
高远哈哈哈的大笑了一阵,“晚了,这会儿到了你们听我的时候了。”然后不管劫匪如何哀嚎,挥手让人去拦路的木头搬开,又在原地修整了一番,就带着车队继续前行。
两天后,一行人赶到宁常县县衙的时候,高远直接把这些饿了两天的劫匪交给了柳天佑处理。
柳天佑听闻自己治下居然出现了拦路的劫匪,也顾不上与女儿女婿叙旧,立即让人请了焦辰过来,让他和张柏君、周力勤带了两百守卫队去剿匪。
忙完这些,这才回了县衙后院与钱安和柳莲叙旧。
柳兰柳苑看见大姐来了,高兴的围着柳莲说个不停,“大姐,听说你们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没受伤吧?”
柳莲笑道:“没有,相公出发前请了府城里最厉害的镖局护送,三两下便把那群乌合之众抓了起来。”
柳苑一脸后怕的说道:“没受伤就好,这些人也太大胆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打劫之事,爹一定会让他们好看的。大姐,你和姐夫还有小侄子怎么来得这般快?可收到了我们给你们带的信?”
柳莲:“没有,我们听到消息说爹到宁常县任职后,把宁安郡那边的产业安排了一番后,便动身前往宁常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