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溪山距离重庆不过一百多公里,但常年雾气萦绕,树木遮蔽,常人难以入内。而通向山口的路也不易前行,钟盟租的马车仅仅能送至山脚下,离真正的入山口还要走上好几天。
“我们这走了五六天了,居然还没有到虎溪山吗?”甘棠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实在忍不住冲身边的钟盟翻了个白眼。
“还早着呢,你不知道我当时下个山有多困难。”钟盟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块巨石上,“不然这么多年我怎么从来没回去过呢。”
甘棠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是怕你家里人知道,在外这么多年还只是个摆地摊的。”
“摆地摊怎么了?”钟盟不在意地嘟囔道:“起码我算得准啊,要不是我算出厉戎他……”
刚说出这几个字,钟盟立刻戛然而止,心虚地瞟了甘棠一眼后,立刻移向了其他方向。
“你算出他什么了?”甘棠站起身,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逼近钟盟,“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钟盟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连否认道:“我没有,我刚才是口误。”
甘棠对他的话一丝一毫也不相信,她的嘴角抿成一条笔直的线,再一次问到:“你是不是为厉戎算过命了?”
钟盟缩着脑袋,眼睛紧盯地面,一声也不吭。
他俩相识多年,看着他的表情,甘棠就知道她猜对了:“所以呢?你为他算出的结果是什么?”
钟盟叹了一口气:“别问了棠棠,已经走到这里了,他的结果是什么样根本不重要了。”
“重要。”甘棠打断他的话:“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