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只炸了毛的小猫咪,明明原本是在露着牙恶狠狠地叫着,却在被顺了两下毛之后,温柔得连肚皮都翻了出来。
娇羞又明媚,温柔又大胆,心动得想让人亲一口。
厉戎本来想忍,因为害怕进展太快而唐突了她,但最后将她送回房间的时候却还是破了功——他踩着着轻功刚想离开,无意间的一转头便看见她仍扒拉着窗框,眼巴巴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像是乖巧等着丈夫回家的妻子。
厉戎觉得自己脑子抽了,不知怎的就联想到这个场景,越想越难挨。
这零零散散加起来三十多年的所有时间,都没有这一个时刻更让他心跳得无法自抑。他拿着剑,三下两下又跃回了窗前,还没等甘棠反应过来时,俯身亲了一下她的侧脸,温柔又飞快的一个吻,还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三天后,我等着你。”
厉戎刚走没多久,屋内就砰砰砰被敲响。
打开门,是李白。
他换了一身水色暗纹的宽袖衣袍,双臂环着他那把长剑,斜倚在甘棠门口。见她开门才直起身,唇边挂着笑,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冷意。
“哟,回来了?”
甘棠一愣,轻皱了下眉,不动声色地问他:“什么回来了?我一直就没离开过屋子啊。”
李白眼中笑意愈深,往前走了几步,径直越过甘棠,自然地坐在了屋里的凳子上。甘棠脸色冷了下来,没动,直直地站在门口,质问他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大早上阴阳怪气的,还不请自入?”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李白慢悠悠地将手中的剑放在桌子上,像终于肯大发善心似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