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欣慰地捻了捻白而长的胡须。

立在人群中的虞昭,接收到傅止渊的那抹视线,想起这伤是为什么而崩裂的,只觉羞恼地想钻进地缝里。她好不容易压下的红,这下倒是又漫上了她的耳垂。

送走太医们,太医署里顿时只剩下了虞昭云知和傅止渊三人。

云知瞧了瞧情形,极有眼色地寻了个借口准备开溜:“娘娘,陛下的药尚未煎好,奴婢去瞧瞧……”

虞昭尚未来得及叫住她,就见这丫头咻的一下就闪了出去。

花梨木菱格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虞昭:“……”

这丫头那点儿功夫怕是都修到了腿上罢!

“呵。”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傅止渊轻轻喊她:“昭昭。”

虞昭立在原地,颇有些手足无措。

好像傅止渊说了那些话之后,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听见傅止渊喊她,她也只好强装镇定地转过了身,应他:“嗯。”只是眼睛却仍瞧着自己的鞋尖。

傅止渊自然察觉了虞昭的异常。

他不动声色地寻了旁的事同她说:“帮我把乾阳殿的奏折搬过来罢,我就在这里批些。”

虞昭如蒙大赦,当即便弯了嘴角地应他:“好,我这便去搬奏折。”语罢便转过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