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抬起一双迷离的眸子看向自己的丫鬟, 瞧见云知面上复杂的神色, 这才想起来如今的模样。她囧得惊了一瞬, 匆匆拍开了她的手,“我、我没事……”

她急忙转移了话题,“太医们呢……太医们哪里去了?陛下醒了。”

云知目光中带了点儿揶揄, 伸出手指轻轻一指, “喏,方才奴婢让太医们都先进偏房里了。”

先……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方才太医署里只有她和傅止渊两个人,云知这举动……欲盖弥彰的味道也太严重了吧?

他们一定都看见自己抱着傅止渊脖子哭的丢人场景了……

虞昭的目光越发不敢同自己的丫鬟对视了。

她红着脸, 强装镇定地咳了几声,“那便宣太医们进来吧。”

云知忍着笑, 应了一声。

待到老院长领着医官们都进来之后,虞昭已稍稍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虽然面上的红晕一时半刻退不下去,但现在她可是冷静下来了!

老院长和太医们一同行了个礼, 虞昭连忙让他们起了身,一行人这才又进了太医署。

屋内。

老院长仔细检查了傅止渊的伤势,又将手搭在了他的脉上,“陛下气虚弦涩,眼下虽是醒过来,脱离了最危险的时候,但这伤势仍然不能小觑。以臣之见,陛下仍需静养,伤筋动骨一百天,陛下无事万不可强行使力,内力也不可。”

“稍后臣再开几处补血的药剂,陛下好生静养,再过一两月,这伤估计就好得差不多了。”

他瞧了一眼傅止渊纱布上晕开的点点血迹,面色稍显不虞,“陛下的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伤要是反复崩裂,无法愈合,到最后会引发炎症,甚至连带着造成许多并发症,出血过多。还望陛下自己上心些,这段时间莫要做些大动作。”

傅止渊愣了片刻,眸子不自觉地飘向人群里的虞昭,蕴了点点笑意,“是,朕谨记院长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