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对他笑得慈眉善目,悄声打听道:“你是楼上密斯江的男朋友吗?”
他微微一笑,“希望是。”道了一句“感谢”后,这才牵着狗站到了街边,抬头遥遥望着那扇窗户。
他把那话冲口而出后,昨夜几乎没怎么睡着,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她微红的耳垂。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大清早却被舔醒——一睁眼,一只大白狗就蹲在他枕边,用舌头给他洗脸,哈喇子打湿了半张枕巾。
难得的清梦被打断,他没好气地起身洗漱,处理了一早上的公务却始终静不下心来,终于临时决定去看她——他不想等什么回答了,他就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
说干就干,洗漱过后就拉着狗上路,然而开车到她家楼下,才发现他都没提前说一句,贸然上门可能太冲动了。
这才有了刚才那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江月耳垂还有些微红,终于把长发一拢,一头扎进洗手间洗漱。
她简单洗漱过后换上一身方格素白旗袍,最后对着镜子检查一遍,她想了想,拿出包里的一支口红,往唇上擦了点颜色,这才拎着包下楼。
刚出大门,就看见他果然坐在街边长椅上,脚边蹲着一只大白狗。他身材修长,肩宽腿长,西装熨帖得体,傍晚夕阳落在他的侧脸和肩上,染出一片沉郁金辉。
他看见江月过来,站起身来,隔着几步路的距离静静等她。
他逆光站着,江月看不清他面上神色,只能隐隐察觉他唇边似是带着微笑。被他温和内敛的目光看着,她只觉脚下有些轻飘飘的,昨天那句话又回荡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