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花头皮一麻,额角密密地沁出汗来。
于是再不敢插科打诨,规规矩矩地将事情说完。末了,偷眼去看谈老太师,但见他面无表情,喜怒不明。
一席讲完,几个学子围上来,热烈地问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若在平常,春花当然有好耐性一一解释,此时却觉得是度日如年。
而明堂之中,人潮渐渐散去,不多时,便走得只剩一半了。
春花留意着外头的情形,不由得诧异,便问一个站在身旁的学子是何原因。
“后头不是还有谈老太师的课么?”
那学子低声道:“今日的课全凭自愿,大伙儿都是听说您要来,这才纷纷挤进来。谈老太师讲中庸,要人行大道,安天命,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早就过时了,谁还乐意听?”
春花的心往下沉了一沉。
世情如此,如谈老太师和谈东樵这样的人,今后会越来越少,而如谢庞那样的人,也许会越来越多。
这并非她所愿。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台上。
“诸位,请听我一言。”
正嬉笑着打算离开的学子们顿住了。
“诸位可听过,万应丹么?”
学子们沸腾起来。近来京中涉及近千万两钱财的大案,谁会没听过?
春花言简意赅地将谢庞如何设局,如何行骗,万应丹如何看似无害却能令人倾家荡产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