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月垂首,静了一瞬,才回道:“妾身……去了长孙府。”
“去做什么?”
“……听闻春花姐姐新进了几斤馝齐香,特地去讨一些,给世子调个益志的方子。”
“哦?那讨回来的馝齐香呢?”
“……”秦晓月不说话了。
蔺长思淡淡笑了一声,摊开手掌:“你拿了我什么东西,该还回来了吧?”
秦晓月暗暗握拳,将下唇咬得红肿,抬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半晌,从袖中掏出一条平安络子,放在他手心。
蔺长思合上手指,剧烈地咳了两声。秦晓月颤颤地伸出手,却终究不敢去扶。
他缓缓起身,走出两步,背向她,道:“我心里如何想,与她无关。她有她要做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再去扰她。”
言罢,他便要步出,秦晓月在身后叫住他:
“世子,你不想知道她见了这络子,说了什么吗?”
蔺长思止住了步子,并未回头。
这已经足够激励秦晓月说出她要说的话了。
“她说,她活在这世上,不是为了喜欢一个男子的。”
“世子可知道,她接了那位姓严的账房先生入府,两人同食同寝,亲密非常。外头都传闻,开了年,她便要招赘那个账房。”
“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不守闺训的女子。”
“坊间还说,澄心观闹妖怪,都是她惹去的。怎么就这样刚好,她头回去澄心观做法事,第二天道尊就疯了?这女子,恐怕是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