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东西六宫如果内务府的,只有皇后宫中的内侍婢女和荣嫔宫中的大宫女。

三海还说,“昨日是皇后娘娘宫中分发月例的时候,皇后娘娘宫中来人不算奇怪。奇怪的是荣嫔的大宫女亲自跑一趟内务府,为得却是去一些红漆回去填补桌角刮擦这样的小事。”

若是皇后在宫中,晚青还不能笃定这件事儿和她没关系。

但眼下人不在,天高皇帝远,她甚至于连宫中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及时得知,怎能这么快就下手暗害顾舒然,以此挑拨后妃间的关系?

那么余下的,就只有荣嫔。

与此同时,被晚青派去内务府以钱银疏通翻查后妃记档的李印也回来了。

荣嫔母家在湘南一带,那地界丛林多蛇,一到阴雨天蛇爬到城池中也不是少有的时。更何况荣嫔的父亲连年给皇宫上供‘龙腾酒’。那药酒就是用几类蛇胆配合名贵中药制成的,想来荣嫔自幼耳濡目染,对蛇类再熟悉不过。

她知道大昭周遭能寻见最毒的蛇便是蝮蛇,即便顾舒然被蝮蛇咬死了,也没人会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谁又会深究呢?

顾舒然冷汗淋淋,满眼愤恨,“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这般待我?”

“女子的妒恨能生出多大的邪念姐姐在府上还没瞧够吗?无论是顾潇盼和刘氏,不都是活生生的例子?昔日我又做错了什么,要得她们几次三番的暗害?不过就是看不顺眼我得家人疼宠罢了。”

“不成。我要将这事儿告诉皇上去。”

顾舒然起身要走,晚青拦住她,“告诉那个草包?你告诉他他能说什么?这事儿没有实证,况且你到底也没有伤着,他能拿荣嫔怎么样?至多不过就是落了个和颖妃一样禁足的下场,等她那日放出来,心里更恨姐姐,到时候才难办。”

“那要如何?”顾舒然左手紧紧攥拳,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晚青思忖须臾,眸色变得阴沉起来,“要么就不出手,一旦出手,就得往她最痛处打。她不是自诩身段曼妙肤若凝脂吗?且身上总带着一股异香,以此勾引穆修齐。咱们让她重视的这些全都没了,穆修齐对她的宠爱也就没了。到时候瑶华宫圈地为牢就成了她的冷宫,她后半生都得为自己今日的过错赎罪,这才算是真正教了她乖。”

顾舒然凑近晚青,好奇道:“你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