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青并没有提及一个蛇字,这些话是出自全然不知情的太医之口。

顾舒然惊恐地看着晚青,“青儿,这”

晚青凝眉摇头,示意她莫要说下去,只等将太医支走后才道:“姐姐得罪人了。”

顾舒然如何也想不通她究竟得罪了什么人,那人却要置她于死地?

入宫这些时日,唯一与她有过过节的也就是颖妃一人。

可如今她尚禁足着,哪有本事做这些?

她还是将人心想得太善了。总要为恶人做恶事寻一个由头出来。殊不知这世上许多恶人作恶,原是不需要理由的。

“姐姐那日侍寝,穆修齐本来翻了谁的牌子?”

顾舒然如梦初醒,迟疑道:“你是说荣嫔?可那是皇上不唤她变了主意,与我有什么干系呢?再者说,皇上心有有变是常有的事,宫中旁人理解不了,她还理解不了吗?她成日里装柔弱,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肚子疼的,皇上召旁人侍寝,五日有三日她都会使性子骗皇上去她宫里。”

“她抢惯了旁人的,所以才更不容许旁人抢了她的。”

这件事晚青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定数,但凡事总有意外。

为了确定这事儿确实是荣嫔做下的,晚青私下里知会内务府总管三海公公,让他替自己查一查昨日有哪个宫里的人入过内务府。

表面上,晚青和顾舒然谁都没有声张此事。

顾舒然依旧去给纯妃请安,荣嫔见她无恙眼底闪过一丝灰败,很快眨眨眼,将那情绪匿了起来。

顾舒然细心到了极致,任何一个细枝末节的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荣嫔一定有问题。

后来回了宫,三海那边儿也传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