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绣,你可是哪里不舒坦?”

“南绣?南绣!?”

她所有的问句都如同泥牛入海,她这才将手颤颤巍巍地伸向了南绣的手腕。

她握了一把,很冷,很僵。

那只手用最僵硬的实况保持着最松弛的姿势。

穆婉逸怔然看着南绣,借助门外洒入殿内的些微光芒,看着她的脸。

她睡得很沉,只是鼻翼已经不会再随着呼吸而轻动。

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又或是不想再次面对自己的精神支柱崩塌在自己面前。

所以她没有崩溃也没有哭,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了南绣身旁。

她眼里有泪,但嘴角含着笑。

转过身去看着围拢在门前的宫人,用一种别扭到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对众人吩咐道:“去把饭菜挪来吧,本宫今儿在南绣房中用膳。”

等人都走远了,又高声呼喊道:“再烫一壶烧酒,本宫馋得很。”

宫人们动作十分利索,他们布好了菜,添好了酒,在桌上燃起蜡,而后合了门。

出门后便三两议论声。

“我瞧得真真儿的,南绣姑娘唇角溢血面色发白,估摸死了有一阵子了”

“可不是?她那指甲都是黑的,像是被人给毒死的!”

“快走远些吧,凤帝等下动起怒来,怕着整个玉蓬殿都得跟着一起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