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穆婉逸将一杯酒移到南绣面前。
烛火映在她眸子里反射出旖旎的光。
也分不清那到底是泪还是她眼底闪烁的星芒。
“这烧酒是我从西绝购入的,是家乡的味道,你尝尝。”
她把杯盏放入南绣手中,用力攥紧。
可她一松手,杯盏便滑落在地,溅了一地的酒水。
“今日不愿饮酒?无妨。”穆婉逸动筷,夹起一筷鱼肉放至南绣的唇边,“尝一口吧,鱼刺都命人剔除了,还记得你与我说,你小时候吃鱼被鱼刺卡住了喉咙,可要把你哥哥急坏了。”
“你为什么不吃?你为什么也要离开我?”
“我答应长君会好好儿照顾你,你去见了长君,要我怎么办?”
穆婉逸将筷子撂在地上,紧闭双目忍住泪。
良久,再睁眼时,她开始替南绣整理起了衣衫。
“是在怪我昨日不许你回乡,所以你要如此对我吗?在昭都皇城你日日面对的只有我一人,你说你放下了,可你为何要如何?为何”
她一直强忍着内心的悲怆,目光缓缓向下,在替南绣整理袖口的时候,发觉她指尖里嵌入的百花子果肉。
这是
穆婉逸将那些许果肉取出来,心下疑窦横生。
南绣若要服毒赴死,又哪来的闲心用吃食?
她若并非自己服毒,那她又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