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夜阑笑着将兔子丢在了地上,然后从放弓箭的箭囊里找出了一把小匕首准备处理兔子。
但是不算明亮的火光下,看到他蓝色的衣服胸口的位置有一片暗色濡湿,我伸手摸了下,指腹便染上了粘腻的血迹。
我瞪着他,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匕首。
“你伤口裂开了,衣服脱下来,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没有止血药了,你如果流血过多死在这里,我可不给你挖坑埋了你。”
杜夜阑看着地上的兔子说道:“无妨的,你的止血药是雅言配的吧,她父亲经常治疗士兵的刀剑伤口,止血药是租转的好用。”
我推着杜夜阑坐下,说道:“止血药有用也不能让你的伤口立刻恢复,你要是出事了,你打算让我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等月牙要他们来救我?”
杜夜阑总算不说话了,我给他重新处理了伤口,担心他处理兔子的时候又把伤口弄裂,便揽过了这个活儿。
不过我实在是没有处理过什么动物内脏之类的,尤其是还要给兔子剥皮,我拿着匕首靠近死掉的兔子,手摸到毛坯之后立刻缩了回来。
我默默地想着,我连人都杀了过了,虽然是误打误撞为了活命才杀的人,但好歹也杀过人了,不就是给兔子剥皮吗,能有多难。
然后当我咬着牙闭着眼睛把匕首插。进兔子身体里时,一下就丢开匕首跳了起来。
我难受地看着杜夜阑,低着头说道:“要不,我去找找有没有水果吧,这个世界应该有野果子了。”
杜夜阑默默地看着我,半响,略显苍白的唇微微勾了起来,他从怀中摸索出了三个青绿的果子给我。